粮农

全球粮食供应恐慌的2.0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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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埃文斯,纽约大学非常驻教员以及Global Dashboard编辑

金融时报周五的头版头条(《全球粮食供应恐慌升温》)激起了媒体的广泛兴趣。这会是2008年粮食价格暴涨的重现吗?不,尽管这种趋势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即便不是,我们也该以此而警醒。以下作一个简短的要点概括。

粮食现状如何?小麦价格上涨。一年前,一吨小麦的价钱是141欧元,现在涨至231欧元,而主要涨幅都在上几周内发生。同时,肉价升至20年来最高价。8月份联合国粮农组织食物价格指数总体上升5%,目前降至2007年晚秋的价格(时值粮食价格高峰前夕),尽管这离2008年的峰值还有距离。

价格为何上涨?就小麦而言,根本原因是各地的极端天气,主要包括俄罗斯,欧洲部分国家,哈萨克斯坦,澳大利亚和乌克兰。而肉价的攀升则更多地与市场需求的增长相关(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越来越多人追求以肉食为主的“西餐文化”),而肉食品的供应量却跟不上去。

媒体报道为何突增?上周开始媒体对粮食的报道陡增原因有二:一是9月初的莫桑比克物价游行骚乱造成7人死亡;二是俄罗斯延长小麦出口禁令12个月的声明。

这是2008重现吗?不。尽管俄罗斯及其他国家受恶劣天气影响,但根据国际谷物理事会提供的数据,今年世界粮食总体大丰收,产量创历史第三高。粮食储存比2008年稳定,使价格变化具有更大的缓冲空间。而2008年的粮食价格高峰是极大地受到当时油价暴涨(最高时达147美元)的影响而造成的,因其导致肥料、能源及运输费用高涨,而且可观的利润空间促使大量作物被投入到生物燃料的生产中。目前的油价是67美元,相对历史水平还是居高,但还远不及2008年。

所以无需担心吗?不,也不是这样。如果更多的作物遭到恶劣天气的破坏,如果投资者操控的价格在未来的市场中持续上涨,如果油价开始升高或者更多国家采取出口禁令或限制,情况则可能变得更糟糕。

长远看来,2030年的粮食需求仍预计有50%的升幅,尽管水资源短缺,气候变化,能源安全危机,土地竞争激烈等趋势会限制需求的增长——相信2008年粮价暴涨的余热还未完全褪去。

最重要的是,对许多贫困人口来说,粮价暴涨并未在2008年结束。2008年有8.5亿人口营养不良,今年数目则超过了10亿——不必惊讶,只要看看2008年以后粮价所维持的历史水平之高(参考联合国粮农组织食物价格指数),而贫困人口基本要花上50%至80%的家庭收入在食物开销上的事实便能更好地理解目前粮价状况。

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文章《90亿人的吃饭问题》给出了一个全面的答案,简单地将之概括为:a)投资21世纪绿色革命运动,该运动促使粮食产出更多,更稳定,更能适应外界因素的变化,也就是更有利于小农业主;b)提升特定人群的社会保障体系,如马普托游行的群众(这远比价格操控或经济补贴有效);c)让国际农业贸易更稳固,特别是通过改进危机管理机制和增加新的贸易条款抵制突然的出口限制等;d)就气候变化问题达成一个实际有效的全球协议,并付诸行动。

最新消息:联合国粮农组织将在9月24日召开峰会讨论粮价上涨问题,可能于组织总部所在地罗马召开。没错,继上一个硕果累累的粮食峰会之后,我们又将迎来新的峰会。

是的,他们把该会安排在联合国千禧年发展目标峰会的两天后召开,并处于联合国大会年度主辩论会期间(根据我之前查的消息,这两会皆不在罗马举行)。

我们随后将能借此项目从粮农组织中认识到更多关于联合国系统的连贯性问题。